诸位曾记否,很多天之前,某篇文章的末尾,小编提问过一个问题:
就算是在最“开放”的春宫图中,女生周身脱得赤条条,犹然不会忘记,穿上精致的小鞋子,为何?
网友的回答,也真是五花八门。
有些朋友,有板有眼地分析:
有的同学,尝试给予科学的解释:
更有超强的脑洞,让人不由地笑出猪叫之声。
1、小脚=私密部位
在古人眼中,“三寸金莲”的外形很美——当然,今天我们也必须承认,那是一种畸形的“美”。但是若然脱掉鞋子,脚趾被人为的和脚面扭曲在一起,那又是另一种可怖的景象。
我怕放出相关图片,会令各位不舒服,就放弃这种尝试了,大家有兴趣可以自行搜索。
而且,更加残忍的是,对古代男人而言,小脚的外形美观即可,剩下的可能不太重要。
小脚在古代,是非常隐私的私密部位,而私密部位的美与丑,从来不是第一考量的要素。举个不恰当的例子,大家会看重男人XX的尺寸,却绝不在意其美丑。扪心自问,刨除文化与情趣的因素,它真的美丽吗?
既然是最隐私的私密部位,当然要遮蔽了。
有朋友又会问了,在某些最暴露的春宫图中,有时会细致描摹男女的生殖器,哪怕在此时,交媾的女生,竟然也穿着精致的鞋子。为何?
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。
中国古代有春宫图,却无人体写生画。众所周知,人体写生画,是直接以实物为对象所作的画。
但有个很尴尬的事实,我国古代的画家,是没有裸体模特的。他们水平非常高,却也只可还原某种意境,绝不可能如西方画家那样,对美女之光影、比例、外形,作出科学的描绘。
如下图所示,如果不看发型和衣服,春宫图里的男女,竟然是差不多的模样,他们在性别上其实是模糊的。
不同的衣服,在春宫图中,是区分性别的重要手段,小鞋子亦然。
中国画讲究传神,春宫图中所谓的“神”,其实就是某种情趣。毫无疑问,褪下的衣物出现在图画中,具备色情的暗示,起到“此时无声胜有声”或者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之效果。
在尺度最大的图画中,男女周身赤裸,甚至连私密部位都暴露出来,但那对最不显眼的小鞋子,反而能起到,无限放大的性暗示之作用。
某位哲人曾经总结说:赤裸并没有显示什么,它反而制造了模糊;衣服并没有掩盖什么,而是明确了差别。
这句话太有道理了!
大家记得周星驰的《百变星君》么?吴孟达在戏里说道:“二十五年前,有一晚我在柴房看书,你老妈没穿衣服冲进来把灯关了……”
李泽星的老妈,接着反驳说:“喂,你不要乱说话,那晚我有穿袜子。”
这段简单的台词,忍俊不禁中,还带着些许的情趣。不得不说,台词深得古人“传神”之法。
2、小脚vs胸部
鉴于读者中高人很多,脑洞也很大,笔者以上之观点,也只是一面之词,还望诸位批评指正。
我们继续从“古代画家没有模特”,这一事实出发,其实还能得出另外有趣的结论。
男女性别的模糊性,除了表现在脸上,还体现在胸部上。
如下图所示,在这幅春宫图中,男女的胸部竟然也是差不多的。
作为对比,西方人体写生画中,女生的胸部,高耸、完美、近乎理想化。
如此明显的性别差异,在春宫图中,却几乎被画家华丽丽地忽略了。
在中国古人潜意识里,胸部只是作为哺乳器官存在,在性爱场合中,则根本没有胸部作为私密部位之一的位置。
如果诸位不信,可以略过春宫图,从古人所作的诗文中,寻找端倪。
司马相如曾作《美人赋》,赋文语言华丽,调动多种感官触觉,完成对完美女性的刻画。
美人长相如何?“云发丰艳,蛾眉皓齿,颜盛色茂”,待到她脱去外套,只剩下内衣时,司马相如作如是描述:“皓体呈露,弱骨丰肌,时来亲臣,柔滑如脂。”
按理说,如果让现代人来写,女子身上只剩下内衣时,胸部那,再怎么细致刻画都不过分,司马相如却只字未提。
司马相如并非特例,曹植洋洋洒洒写作《洛神赋》,他对女神的身体,作了极其详尽的描述,照旧唯独缺少了胸部。
如果诸位觉得两汉、三国太过久远,成书于清朝的《红楼梦》,出现过太多美女,作者也不厌其烦描摹美女之形象,但又有多少文字与胸部相关?
据笔者不成熟的考证,中国的胸部文化,差不多从隋唐时期才开始的。
唐朝平康名妓兼诗人赵鸾鸾,曾作诗描写胸部,其中有如下两句:
浴罢檀郎扪弄处,灵华凉沁紫葡萄。
赵鸾鸾以“紫葡萄”形容胸部,又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:中国古人钟情的胸部,晶莹、水嫩,关键还要小巧玲珑。
无独有偶,据《杨妃外传》记载,某次杨贵妃出浴,不经意露出一个胸部,唐明皇“扪弄”曰:“软温新剥鸡头肉。”站在一旁的安禄山乘机对答道:“润滑由来塞上酥。”
唐玄宗所谓“鸡头”,并不是禽类,也不是某种职业,而是一种水生植物。其果实伸出水面,状若鸡头,剥开后可见其籽儿,玲珑剔透、温软鲜嫩。
但是,众所周知,禽类的鸡头,其实也并不是很大,所以杨贵妃的胸部,同理也不会太过丰满。中国古代的审美,往往以小巧玲珑为表现形式,胸部也是如此。
所以,我们今天所钟情的硕乳,是受西方人体画的影响,与古人基本没关系。
3、小脚之爱
若是让我们选择,今天的男人,当然更爱看美女的胸部。
胸部之于现代人,几乎相当于,小脚之于古代人。
小脚的历史,在史书上并没有很具体的记载。据说,风流天子李煜有个宠妃叫窅娘,她用长布将双足缠得如新月般纤丽,之后在金莲花上翩翩起舞。
为了美丽,姑娘们甘愿受罪,于是乎,缠足渐渐在民间流行开来。
缠足在北宋被称作“纤直”,彼时女子仅将脚裹起,却不弯弓;明代时候,缠足之风进入兴盛时期,男人还以尺寸为依据,将小脚以优劣区分,长约三寸为“金莲”,四寸是“银莲”,超过四寸则是“铁莲”。
这些臭男人中,还包括了而今鼎鼎大名的才子,譬如唐伯虎,他曾经作《咏纤足俳歌》:
第一娇娃,金莲最佳,看凤头一对堪夸。新荷脱瓣、月生牙,尖瘦帮柔绣满花。从别后,不见她,双凫何日再交加?腰边搂,肩上架,背儿擎住手儿拿。
唐伯虎也当得起老司机之名,最后一句该如何翻译,诸位请自行脑补。
从此之后,女人的脚成了男人摩挲、玩味,带有色情内涵的物事。
还记得《金瓶梅》中,西门庆是如何跟潘金莲勾搭的么?西门庆先是故意“把袖子在桌上一拂”,将筷子拂落在地,趁着捡筷子的时机,“便去他绣花鞋头上,只一捏”,只是这轻轻一捏,便达成某种默契,其后的“脱衣解带,共枕同欢”,便有了理由。
至清朝时,缠足之风,蔓延到了社会各个阶层。而当时的文人,依旧痴迷于小脚,并且带着某种恶趣味。
辜洪铭是清末民初最出名的大儒,他生在南洋,学在西洋,婚在东洋,仕在北洋,精通9种语言,获得13个博士学位,被甘地称作“最尊贵的中国人”。
如此一个“完人”,是如此描摹女子之小脚的:“女人之美,美在小脚,小脚之妙,妙在其臭。”
也不知,用“变态”来形容一个鸿儒,是否得当。可想而知,这才是现代人,对他的回击之词。
发展到今天,小脚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,但男人对小脚的爱恋,就真的消失了?恐怕未必,今天世人对高跟鞋的迷恋,岂不是秉承着小脚崇拜的传统?当然,这又是另外一个话题了。
总有好事之人,愿意对女人评头论足,譬如英国着名的《身材形象》杂志,曾经发出调查,把男人最爱看的女生的身体部分,作出相应排序。
女生该如何看待这种排序,不妨挺胸抬头,双手叉腰,高声呵斥:
老娘哪儿都美,你爱看不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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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:老谈,always talk,老是夸夸其谈之人,除此外,别无长处。
参考文献
1,沈歆:《春宫图与西方人体画之比较》
2,新浪历史:《古代的胸部文化:玲珑为美不在于丰盈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