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就是其中一位,她高高瘦瘦,长发,单凤眼。第一天来就与我相识。她沿着长江日报大门的楼梯往下走,满脸忧郁。香说那边不放人,辞职手续也拖着不办,但她一定要来长江新闻,即使手续没办完。
她之前在海南的一家报社供职,可是报纸的效益早已江河日下。
我们沿着北湖正街找餐馆吃饭,然后逛夜市。琳琅满目的小商品、热闹的人流,梧桐树下的武汉之夜,被映照得异常欢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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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我开始出差。去北京、横店等,采访演员、采访几位将军。
在家宅久了,我甚至害怕出行,害怕在人海里茫无头绪地找人。我不会自己买车票、认不清地铁路线,不会用手机定位。我只是一名文学爱好者,因为爱写,朋友便喊我来,成为长江新闻一名特稿记者。
我给自己取了个笔名,叫王朋朋。
什么都得学习。这是一个艰辛的过程,有时候觉得无望,有时候又觉得兴奋。我的习惯着一个人行走。
在盛夏的北京街头,我背着背包,穿过大半个城市,去买书、去见采访对象;在横店,我和一大群陌生的演员成为朋友。我用最快的速度写稿,然后和领导探讨稿件的写法、修改方案。
每一天都是新鲜的,每一天都在进步。我开始喜欢这样的生活。